第(2/3)页 晚饭时间,我和孙六斤一起去食堂。 这是来镇小的第一顿饭,孙六斤豪洒“千金”,买了白面馒头,土豆炖肉,还有萝卜骨头汤。 我眼睛都直了,狼吞虎咽往嘴里塞馒头,噎得直捶胸口。 这么好的伙食,在青石山只有过年才吃得上。 “方哥,慢点吃。”方六斤递过搪瓷缸,“没人跟人抢,不够我再买……我爸说了,学习可以不好,一定得把身体养好。” 吃完饭后回宿舍。 我的藤箱被人打开了。 虽然《清微御炁》抄本和狐毛都在,但箱子明显被翻动过。 孙六斤更惨,从家里带来的腌菜坛子被打翻了,地上全是酱汁。 “肯定是杨仨!”孙六斤红着眼圈,双手紧攥,又缓缓松开。 他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更不是怂包。 但这里是镇上,我们人单势弱,孤立无援。 贸然起冲突,只会吃亏。 所以,他能忍则忍,不轻易惹事。 我拍了拍他肩头:“不管是谁,这笔帐先记下,迟早是要算的。” 第二天出操,全校学生在操场列队,体育老师吹哨子让大家跟着他跑操。 杨仨故意跑在我后面,时不时踩我鞋跟。 第三次踩时,我猛地停步转身:“再碰一下试试。” 杨仨愣住了。晨光中,我能看清他鼻尖上的汗珠和瞳孔里的惊慌。这个镇上公子哥,大概从没被人正面顶撞过。 “你……你等着。”他虚张声势的丢下一句话,跑开了。 上午第三节课是数学 我正在本子上写题,突然听到后排传来啜泣声。 转头看见孙六斤捂着肚子,脸色煞白,课桌下有一滩水渍。 “孙六斤!”老师厉声喝道:“五年级了还尿裤子?出去站着!” 全班哄堂大笑。 杨仨笑得最大声,还冲我竖起中指。 午休时,我在厕所找到了躲着哭的孙六斤。 “我没有尿裤子。”他抽噎着说:“是杨仨和陈泗按住我,往我裤子上倒的水……” “先回宿舍,把裤子换了。”我扶起孙六斤,避开班上的同学,让他换了裤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