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两位请坐。”薜道仁指了指塌前的两张椅子,“千金榜最后一个比试环节,就是给江老家主诊治,规则就不多说了,谁能治好或者能明显缓解病症,谁就是最终的胜者。” 陆承铭微微一笑,抢先前上:“江老,晚辈冒犯了。” 只见他伸出三指搭在江庭春的腕脉上,闭目凝神。 约莫十来分钟后,他才缓缓睁开眼,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额头上甚至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这不可能……”他低声喃喃,抬手轻擦已经流到脸颊上的冷汗。 他又翻开江庭春的眼睑,查看舌苔,甚至连掌纹和指间都逐一细细检查,脸色越来越凝重。 “陆公子。”薜道仁的龙头杖轻轻点地,“诊好了吗?” 陆承铭如梦初醒,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发抖:“可……可以了。” 薜道仁轻轻点头。 一侍者将陆承铭引到一旁的桌前,备好纸笔,让陆承铭写诊断结论。 陆承铭坐下时,衣袖带翻桌上了茶壶,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慌忙去捡那些碎片,手指都被划伤,也浑然不知。 薜道仁起身,缓步走到他跟前:“一个茶壶,摔就摔了,陆公子不用紧张。收拾垃圾这种事,交给侍者做就行,陆公子还是赶紧写诊脉结论吧。” “薜会长,说得是。”陆承铭整了整衣衫,坐回到椅子上,手却哆嗦起来。 接下来,轮到我了。 其实方才陆承铭给江庭春诊脉时,我已暗中用了望炁之术。 江庭春的五脏炁机在眼中呈现出五彩流光之相。 肝属木,青气盎然。心属火,赤霞流转。脾属土,黄光沉稳。肺属金,白芒锐利。肾属水,玄色深沉。 五炁平衡,运转如常。 这太奇怪了。 若是脑梗中风,必有炁机淤堵;若是中毒中术(蛊),定见黑气缠绕;若是邪祟作怪,当现灰雾弥漫。 可江庭春的气场澄明如镜,比大部分健康人还要纯净。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同时搭上江庭春的左右手腕。 脉象平稳有力,不浮不沉,不迟不数。寸关尺三部,阴阳调和,毫无病态。 这简直像在给一个壮年武者诊脉,而非瘫痪了二十年的老人。 “江老……”我轻声问道,“当年您发病时,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或者说,有什么诱因?” 江庭春眼珠转向我,嘴角扯出一丝苦笑:“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清晨,我像往常一样,在院中打太极拳。刚摆开起势,半边身子就突然没了知觉……” 他顿了顿,咳了两声,接着说道:“家人送我去医院,说是脑梗伴中风,古医谓之为‘偏枯’。可中医、西医各种治疗都试遍了,始终不见好转。” 我再次凝聚内气于目窍,周庭春的炁机在我眼中愈发清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