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纨绔要当航海家-《大明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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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俞大猷缓和了一下口气,语重心长的劝道:“朝宗兄,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看见我为了私事跟太子开过口,我知道你有上进心,不想甘居人下。你如今的心态有些问题,不肯像以前那样踏踏实实的从基层做起,总想走捷径,我跟你说,现在的大明是行不通的。“

    ”也许郑纪的成就刺激到你,其实他吃了多少苦,我都知道。你不知道吧,郑纪为了感化那些土著头人,亲自进山,差点都丢了命。其实你眼下也面临着一个机遇。实不相瞒,我是齐王殿下亲自安排来吕宋的,根据情报,这几年,欧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西班牙人,荷兰人很可能大举进入印度洋,香料的需求会越来越大。“

    ”为了应对这种变化,朝廷要将棉兰老岛、文莱、帝力这三处控制在我们手里,那么香料群岛可就彻底被我们封锁了。未来一旦与西班牙人或荷兰人交恶,只要我们愿意,欧洲的香料生意就能完全控制在我们的手里!那时候我们就为朝廷立下了大功。现在电力技术慢慢开始崭露头角了,铜这种资源只会越来越紧缺,铜陵才是最有希望的城市呀!我敢肯定不出五年,棉兰老岛会单独成为一个新的行政区,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摆在眼前。朝宗兄,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听到这话,林俊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他低三下气的说了这么多,结果还是被一口回绝,心里很是不痛快。酒桌上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最终不欢而散。

    送走了俞大猷,林俊一个人独自在书房生闷气,他心中暗骂:“俞大猷你这个榆木脑袋,死活都不肯开窍。”转念一想,“哼!没了王屠夫,难道就要吃带毛猪,听说新任总督焦黄中比较贪财,自己是俞大猷的大舅子,谁都知道俞大猷和皇太子的关系。凭着这层身份,如果自己去找焦黄中的话,这焦总督多少要给点面子,如果再塞点好处,说不定能把这事情办成。说不定还能搭上当朝首辅焦芳。”

    想到这里,林俊站起身来,他打开书柜后面的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黄灿灿的黄金疙瘩,其中有块最大的狗头金,足足有十几斤重。

    他把这块狗头金拿起来仔细端详,不由想起了这些黄金的来历,这是去年从土著部落缴获的,按规矩应该上缴,再由上面按照比例给予奖励。但这批黄金实在太多了,而且当时现场只有两个人,于是他和当时的民兵队长都动了贪心,私自隐瞒了下来,事后,两个人私分了这批财货。

    “哎!不知道这块狗头金,能不能打动焦总督?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林俊将这块狗头金在手中掂了掂,自言自语的说道。

    ……

    正德十五年,六月初九,晴,西南风四级,已经是从石井港出航以来的第十九天了。“乘风破浪”号舰桥上,朱载祺正拿着六分仪勘测现在船的位置,不时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记录测量出来的数据。测量结束后,朱载祺戴上了自己的军帽,然后走进了三楼舰桥指挥舱,开始在海图上写写画画,一边测量一边计算。

    过了一会儿,他对照了自己怀里地图的位置,脸上露出笑容自言自语“应该快到了”,然后下令:“现在我命令,船艏转向正北,全速航行,如果发现陆地轮廓,第一时间汇报。”

    命令下达后,这艘探险船上的海军军官们很快各就各位,水手调整好帆桁的两条探险船以十二节的速度全速向正北方向航行,第二天清晨,主桅上的瞭望手首先发现了一片连绵的陆地。得知消息的全体船员们顿时欢呼雀跃。

    在这茫茫大海上漂泊了二十三天了,而且这边都是高海况。虽然这对于经常一个多月上不了岸的大明水手们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大问题,但谁让这次是这位爷要探索陌生航线呢,而且还是如此荒凉偏僻的一条航线,大家从一开始就压力山大,自己出了事没问题,可这位爷是当今皇太子的亲弟弟,齐王世子,大家实在有些害怕出现问题。尤其是那些侍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出航时,有很多海军军官怀疑朱载祺手上的那些神密的海图到底管不管用,精不精确?他们也看了,这和他们以前学到的世界地图有很大的区别。这条航线到底能不能走到澳洲大陆。如今这一切的疑问都烟消云散了,毫无疑问大家发现了大片的陆地,而且看起来这片陆地并不是某个岛屿。

    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新西兰岛附近的澳洲,但总算是一块陆地,因为它看起来绵延出去很远,直达远方的海平面尽头。退一万步讲,即使不是澳洲,那又如何?嗯,至少可以歇歇脚。这艘船已经很久没上岸了,在风浪较大的南印度洋航行了这么久,不要说朱载祺的几十个侍卫有些晕,渴望下船上岸休整休整,就连很多经验丰富的老水手也迫切地希望能够将脚踏上坚实的陆地。

    “乘风破浪”号降下了所有风帆,改用全蒸汽动力航行。此时开始转向正西,逆着风向和洋流缓慢地航行着。岸边到处是一片荒凉的景色,朱载祺站在船艉甲板顶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发现这里是一片平坦的大草原地带,看得出来比较干旱,航行了大半个小时竟然连树木都很少见到。

    整个一个上午,“乘风破浪”号就这样以三至四节的低速沿着海岸朝西航行着,一直到了下午天色将黑的傍晚时分,岸边的陆地上才开始出现了大片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朱载祺从皮包里掏出一个记事本,翻了翻手头父亲给他的资料,按照资料上的描述,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很接近澳洲大陆的西南角了。

    资料上显示,这里是地中海气候,不像澳洲大部分地区,这里每年的降水还算丰富,因此孕育了岸边的大片原始森林。考虑到天色将黑,这么大的船可不敢在这种不熟悉的近岸海域摸黑航行,万一触礁或者搁浅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因此,“乘风破浪”号关闭了主机,下了首尾双锚,就这样停泊在海面上过夜。

    “呜……呜……呜……”

    第二天清晨六点,朱载祺被桅杆上手摇警报器发出凄厉的声音惊醒,他从船上一跃而起,匆匆穿戴好走出船长室,来到舰桥劈头问道:“文森特,出了什么事?”

    “报告船长,瞭望手报告,右舷十点钟方向,十海里左右,发现三艘大型帆船,航向15°,航速六节,正在向海岸接近。”值班的军官文森特赶紧回答,他是一个归化民,来自普鲁士。是最早的一批葡萄牙俘虏中的一员,已经在大明生活了十五年,已经结婚生子。

    朱载祺举着望远镜看了看海面,什么也看不到。他没有犹豫,立刻下令:“命令,全体各就各位,做好战斗准备,升帆起锚,加热锅炉,我们迎上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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