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小冰河时期来了(五)-《大明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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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认得,不认得,从来没来往……”地保忙不迭的推脱。

    常大力两眼一顿,怒斥道:“你身为地保,难道没见过这里的观主吗!”

    “见过,见过。”地保吓得浑身一哆嗦,哭丧着脸说道。

    “那行了,老实说话,别遮遮掩掩的!”简济又扮演起了白脸。

    “是。”地保点头哈腰的答应。

    简济继续说:“知道什么说什么,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曹观主的事情,只要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小的只见过曹观主几次,就知道他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身材修长,面容白净,留着三缕长须,很有仙家模样。”

    “你说说看,他什么时候在这里做观主的?”

    “这个……约有七八年了吧,“地保使劲的回忆了一下,说,”以前仙云观不大,也没什么香火,只有一个张老道和小徒弟,那个小徒弟也有三十几了,有点憨憨傻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曹观主也成了张老道的徒弟,没多久张老道就羽化升天了,曹观主作为徒弟理所当然的就继承了衣钵,成了这里的观主,没多久那个憨傻的道士也死了。仙云观香火旺盛都是后来的事情。”

    “嗯?后来如何旺盛起来的?你细细说来。”简济问。

    地保的表情突然变得夸张,他神秘兮兮的说道:“回大人,实不相瞒,这曹观主已经得道,修成了半仙之体,能呼唤冥司神灵招来死亡魂灵,故,远近闻名,都来求他和冥司沟通,久而久之,仙云观的香火就旺盛起来。”

    “哼,什么招来死亡魂灵,无非用迷药导致幻觉罢了!”常大力在旁边冷冷说道。正在这时,负责搜查的锦衣卫前来报告:“禀报大人,在后院发现地牢一个,里面关有三十几个妇人!还有几箱子钱财。”

    “简大人,在一间内室发现很多药粉,还有曼陀罗花干和这种能导致幻觉的蘑菇。”吴大维和几名皂吏把搜到的药物都抱了出来。

    搜查完毕之后,简济封了仙云观的大门,马不停蹄连夜回衙门审问。这天夜里,锦衣卫衙门的正堂挑起了数盏灯笼,烛火通明,如同白昼,主审官连夜问案。

    锦衣卫拿到微生的口供后,立刻展开了追捕,这场人为导致的瘟疫这才真相大白,伴随着朝廷大军连战连胜,这场内外勾结的叛乱得以扑灭,疫情也得到了控制,渐渐的,大明又恢复到平静之中,渐渐的从这场动乱中摆脱出来。

    ……

    转眼到了天启五年的八月,扬州城外一片萧瑟。去年的疫情让人记忆犹新,城内依然有些萧条,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流和车流都少了很多,扬州这个江南的名城依然还在舔舐着伤口。

    关帝庙周围竹蓧丛生,杨柳垂丝,凉风穿过,荫凉惬意,又有小河淙淙流经,水清澈可见河底的小石子。亭台楼阁之间多有小憩、纳凉的人,很多测字、卜卦、算命以及草药郎中的摊子也夹杂在其中。城

    远处官道上,一个中年男子脚蹑芒鞵,手持竹杖,身背褡裢,一手摇着草笠,一手持一白布招幌缓缓走来,在荫凉处站定。从他手上拿的招幌上可以得知,这是一位走方的郎中。

    可能他是走累了,只见他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在道旁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然后从怀中掏出干粮慢慢的吃了起来,神情专注,吃东西的样子也很斯文,如果不看插在旁边的白布招幌,看上去不像个土郎中,倒像是个赶考的士子。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有一青年男子和老年随从匆匆走来,年轻人一脸愁容神情焦虑,来到关帝庙附近,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些摆摊的草药郎中身上,好像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过了片刻,只听那位年轻男子轻声对随从说:“管家,你说这几个大夫当中会不会有大医圣手呢?”

    “少爷,其实,你这实属急病乱投医,扬州医院的罗院长和‘回春堂’的施大夫都说没的救了,老仆说句不吉利的话,少夫人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啊……”

    年轻男子的眼圈顿时红了,他不甘心的说道:“唉,城里一个个医生都说不行了,我还不死心,到这种地方来找跑江湖的郎中,哪会有什么希望……可是,她是我结发的妻子,我如何能忍心不救?只要还有一息尚存,我岂能甘心放弃呐……不管怎样,总得试试吧。”

    一主一仆在绝望中的对话被那个郎中听得真切。

    正在主仆二人拿不定主意时,那郎中冷不丁问了句:“什么疾病如此棘手?”

    “唉,不瞒先生,是膈症。”那管家回答说。膈症即后世的食道癌,在这个时代属于不治之症。郎中听了一愣,追问道,“这位老丈,如何认定是膈症?”

    老管家继续回答说:“足足二十几天,吃什么吐什么,饮粒全无入口,人奄奄一息,大夫请了数十位,扬州医院院长都亲自看了。都认为是膈症,有说在世不久矣,也有说顷刻要坏……”

    “如此,可否领我去看看?”这郎中并没有退缩。管家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他衣襟上还残留着一些糕点的渣子,不耐烦地说道:“喂,你可要想清楚,如果没把握,只是好奇,还是别去看了。耽误了事,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管家,不可如此说话。”那少爷打断了这位老管家的话,冲值郎中抱拳道,“这位先生,如愿意诊治,请随我来,我家离此不远。”

    “少爷,少爷……”管家认定了此人是个骗子,使劲朝那年轻人使眼色。年轻人回头问,“嗯?怎么了?”

    “你看看他那打扮……”管家对少爷附耳说道,示意少爷注意那大夫简陋寒酸的穿着,的确,眼前的这人有些狼狈不堪。

    “哎,人不可貌相,勿要多言了。”少爷还是不死心,轻声对管家道。说完推开老管家,抱拳继续说道:“先生,在下姓黄,患病的是内子,请先生随我去……”

    这位郎中脾气很好,并不介意那位老管家异样的目光。点点头说道:“好,前面引路。”

    “先生贵姓?”年轻人问道。

    郎中答:“免贵姓喻,人则俞边加一口字。”

    “哦哦,喻先生,听先生口音非本地人士?”年轻的少爷又问。

    “正是,在下江西新建人士,受友人之邀,故来江南,游玩路过此地。”

    就这样,一主一仆在前引路,喻大夫在后跟随,一盏茶功夫,来到一个巍峨高大的宅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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